第192章 拿捏

便是她有退路又如何？此生她便注定了爱而不得，那少年是何等清风霁月的人物，便是大小姐愿意劝那人收了她，她亦是不敢污了他的眼。

既是如此，不若便用余生，为他扫清这路上的障碍。

顾念卿从玉玲的房间出来后，便沿着方才来时的方向，寻到了那有些异样的房间。里头的声音已经歇下了，只若是细听，还能听到里头低弱的说话声。

顾念卿伸出一根手指，小心的戳出一个洞来，凑上前去细细的瞧着。

罗氏正依偎在大管家怀中，黑暗中她的神色却是不大真切。顾念卿只听得她娇娇的哼了一声，低声道：“你这死鬼，一回来便知晓折腾我。”

比起在这府中当一个默默无闻，随时会被人发卖了的下人，能攀上顾相这一高枝，自是最好不过。

“大小姐放心，奴婢晓得。”玉玲笑了笑，指着自己的脸，道：“奴婢这张脸与大小姐有些相像，只听这府中的老人说，奴婢的容貌却是更似夫人多一些。”

小心的瞥一眼顾念卿的神色，确定她并未因此发怒后，玉玲方长舒一口气，继续道：“奴婢便是要用这张顾念欢巴不得毁掉的脸，将属于她的一切都毁了。”

顾念卿点点头，强笑道：“待到日后相府中没了罗氏，你便是这相府的当家主母了。我定会说到做到。”

“奴婢亦会说到做到，奴婢的命从此便是大小姐的，这相府奴婢不能要。”玉玲眼眶微红，仰望着绝色女子，有些哽咽。

大管家伸手将她搂的更紧了些，锦被将二人光溜溜的身躯遮住。

“我便只能帮你最后一回了。”大管家沉声道，声音中满是挣扎。

若不是遇着顾念卿，只怕她定会被顾念欢折磨致死。便是她有些小聪明，能躲顾念欢的毒手，亦无法恢复容貌，此生只如一个怪物一般，狼狈的活在角落中。

顾念卿扯扯嘴角，盼归与玉玲皆是相府的下人，皆是叫人心疼的可怜人。

“若是哪日你反悔了，想离开相府，定要与我说。”顾念卿叹气一声，道。

玉玲满不在意的甩甩头：“奴婢好不容易方能走到今日这一步，又怎会舍得前功尽弃？大小姐不必担忧奴婢，奴婢心中知晓，奴婢早便没了退路。”

她吸吸鼻子，小脸上的悲伤一闪而过，不过片刻便已变成满满的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