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眼睛里进水了

职业使然，他习惯了对人微笑，因为他的笑容能让患者和家属安心，能让他们看到希望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完美的笑容背后是距离，是不喜欢和人亲近的疏离。

眼睛里进水？他的另一个意思是，拐着弯说她脑子里进水了吧不知道为什么，程意秋心中就是有这种想法。

“坐稳了。”耳边飘来这么一句话，程意秋还没理解话里的意思，车子忽然像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，她更没时间理解话里的意思了，双手紧紧地抓住安全带，紧绷着身体感受速度与激情。

夏天的白日很长，七点四十几分，天还没黑，车子就开进广电大楼地下停车库，程意秋都还有些懵，从车子加速，她就只说了一句话，就是广电大楼的地址，欧阳韶钧扶她下车时，她的双腿都还有些软，欧阳韶钧本来打算送她上楼，她坚持不肯。

僵持了一会儿，程意秋获胜，欧阳韶钧在车里等她，主要是，欧阳韶钧好风度的不和她挣，这一点程意秋明白，抬手看了眼腕表，离新闻播出的时间不到十分钟，她大叫一声，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电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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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请你吃饭作为回报，成吗？”程意秋和他谈条件。

“你确定不会再次放我鸽子？”他反问，不等程意秋回答又补上一句。“毕竟，两天前你才放了我一次鸽子，记忆犹新啊。”

深吸一口，程意秋压下情绪，解释说：“两天前我不是放你鸽子，而是有急事必须离开，我后来想去饭店找你，发现不知道你是谁，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住在那间饭店里，只好打消去找你的念头。”

程意秋说起慌来眉头都不眨一下，事实上，她在离开饭店后，就将那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当助理看到程意秋一身湿透的出现，吓的尖叫连连，跟在她身后呱啦呱啦说了一大堆。“小秋姐，你去哪儿了？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回来？你的手机打不通，我都找不到你，你出去怎么都没带上我。我是你的助理啊，我的工作就是跟着你，给你拎包，下雨的时候给你撑伞，打架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踹两脚，小秋姐，你……”

“停。”赶忙制止助理的嚎叫，程意秋说道：“我没时间和你解释，竹子，我们时间不多，你赶紧去给我拿备用的衣服来，要快，我先去直播间。”

被程意秋唤竹子的女孩，名字叫方小竹，是程意秋的助理，将程意秋当成是偶像来崇拜，对程意秋忠心不二。

“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停车时，你说了不认识我。”语气里带着落寞，好似她说不认识他，对他是很不小的打击一样。

“刚刚我是没认出你，大雨里，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。”程意秋强迫自己对他扯出一抹笑，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，无懈可击。

心中却暗暗提防着，早就料到他是个难缠的角色，她必须小心应付。

“那到是，你眼睛里进水了，看不清的确很正常。”说这话时，欧阳韶钧看了她一眼，心想，她一定不知道她真诚的表情下，是多僵硬。

当然，他不会拆穿她的谎言，对于一个才第二次见的女人，他对她的关注已经太多了，这不符合他的个性。